内容摘要：本文以对《元辰章》与《元辰历》的内容分析为基础，将这一组文本与《赤松子章历》及其它仪式文本进行比照，进而理解五行、六十甲子及星宿等观念体系与章仪之间的关系。由此为理解正一章文及章仪文本提供一个可能的方向。《元辰历》实际上是上章者查对《元辰章》中所指出的各种神明名目的一个手册，《元辰章》与《赤松子章历》在内容上是有互补性的，《赤松子章历》与《元辰章》在不同的层面上使用同一个禁忌系统和宇宙观念，这说明中古道教传统章仪内有以五行、八卦和六甲为核心的观念体系存在。
关键词：元辰；章仪；禁忌；宇宙观念
作者简介：程乐松，中国人民大学哲学院讲师。
道教正一传统中的章仪是研究早期道教仪式及其观念发展的重要课题。对上章仪式及传统的描述也屡见于早期的天师道经典及历史记载中[2]。在正一传统中，上章是一个重要的仪式内容，章文的功用很多，其中包括治病疗疾、消灾度厄及益算延年等等。对上章仪式及章文的分析有利于更好地理解早期正一传统的教团管理制度及其背后的观念体系。
本文主要以对《元辰章醮立成历》及《六十本命甲子元辰历》（以下分别简称为《元辰章》及《元辰历》）这一组[3] 章仪文本内容的分析为基础，着重考察正一章仪及章文中与本命元辰信仰有关的内容。
一、《元辰章》中所见的章仪
《元辰章》是一个两卷本的文献，其主要内容围绕根据甲子推算及五行理论并通过章文来解除本命元辰之厄这一主题展开，包括行年、胎月、生月、本命[4] 等与元辰相关的内容。我们可以在《赤松子章历》中看到类似的章文的名称。《赤松子章历》中有对元辰神的观念的说明，“人生年命悉有星宿管系，若为恶事，记名黑簿，令人精神恍惚，梦寐不安……更减年算，若清心信向之士，崇尚道法，求乞章符，即罪灭福生，增添禄寿”[5]。
《元辰章》这一文本分为上下两卷，卷上主要关注章仪与醮仪的具体步骤，卷下着重说明了召请的神明及系统。我们可以将卷下看作卷上的仪式内容的补充和进一步说明。此外，我们可以在其中看到一个与本命元辰信仰有关的六十甲子推算法及一个成熟的五行系统。《元辰历》则是一个查对《元辰章》中所涉及的本命元辰的神名的手册。
接下来我们就根据仪式顺序说明《元辰章》的基本内容。
A.坛式与章信
《元辰章》开卷就有坛式图和对坛场的说明，“于黄坛之上，若中庭净地立坛，坛方二丈四尺，五方各安香炉，悬当色幡盖及灯，方各七枚……次第明立榜帖”[6]，坛式图还标有二十八宿、五方帝、六十甲子等，此外还有四门（天门、地户、人门、鬼门）符。这个坛式与《洞玄灵宝五感文》中所见的“金箓斋”坛式有类似之处，“玄坛广三丈二天（疑为“尺”误）……又于坛内立重坛二丈四天（尺），开四角，上下为十门，各有榜题”[7]。
章信：信钱一千二百文，白米一石二斗，白素四十尺，算子一百二十枚，清油一斗二升，青丝线一百二十尺，金人一形，金环一双，书刀一口，纸一百张，笔两管，墨一梃，净席一领，朱一两，香一斤，银条脱一枚[8]。与《赤松子章历》中所见之“解八卦元辰大厄章”之章信有雷同处[9]。
B.坛仪与请官
a.拜方
拜四方神明，主要包括五方帝、七星、十二时神、二十八宿、直符将军及甲子诸君[10] 等。此外还有敕咒天门地户、鬼门人门的仪式[11]。
b.发炉
通过气入与气出的同时进行，将外部世界的道气与人体内部的各种由道气变幻的官将在同一存想过程中结合起来，实际上在坛场中形成了道气的集合。这是实现上章目的的基本前提。
c.迎神赞
在这个部分中，仪式的参与者要用迎神赞的形式召请神明，并一一言说诸神明的事功及其在仪式中的功用，为以下的仪式步骤做好准备。
d.具法位
神明根据五行的系统及二十八宿的位置各就其位（表一及表二）。《元辰章醮立成历（卷上）》中所见的以五行思想为核心的神灵系统是一个来源于中国传统文化的宇宙观的体现，中古道教中常见的宇宙观及时空观与佛教观念的互涉似乎在这个系统中没有任何体现。
C.献酒
这一部分的主要内容是向召请的神明官将陈上章之请，可以分为如下的几个层次。1.时空交错的宇宙图景；2.上陈天地之间的末世情景及上章之人的元辰之厄[12]；3.上启乞延命益算，消灾解厄之意；4.胪列各种厄灾之名，祈望并得解脱；5.推课元辰章表，呈请诸神安坐法坛中，祈章表之意上达神听。其中包含了许多对宇宙结构及现实世界的基本观念。以上几个层次构成了仪式中所见的宇宙图景。在其中我们还可以看到五行观念与各种灾厄及其主领官将神明的系统（表二）。这个系统与表一的宇宙图景中的五行系统共同组成了一个完整的宇宙——神明——灾厄——解救的概念系统。
D.上章仪
我们可以在《赤松子章历》及《登真隐诀》中看到早期正—传统的章仪的主要步骤及其结构。黎志添教授在对天师道早期上章仪式的研究中将《登真隐诀》卷下所保留的上章仪式作了如下的归纳[13]：
入静→出官→发炉→朝拜（四方神明）→奏章→存思→复炉→言功
我们在《元辰章》卷上看到的上章仪式内容主要有以下几个步骤：
出官[14]上启[15]读章[16]纳官散酒普赍文复炉散座赞出户咒
上述仪式包含了两个方面的内容，一是从坛仪到章仪的完整上章仪式内容，一是醮仪的内容。由此，我们可以假设《元辰章》是一个章仪与醮仪合一的文本。
二、《元辰章》与《元辰历》中的推算方法
《元辰章》卷下的内容主要是一些仪式步骤与推算方法，其中主要有消本命元辰胎生行年等灾的说明[17]、六十甲子推解法（表三）、请神法、消五音灾及五鬼绝命灾法、六甲神名及从官数[18]、入章及慰喻五脏法及四时请、四时送章付及上诣某宫等。
首先是元辰神、胎月神、生月神、行年神及行年元辰等基本概念的推算。《元辰章》中提出了两个推算系统，一个是如表三中所列明的干支相克的系统，用于推算与本命有关的合神及子神的干支属性，而后利用这些神明消灾除厄。我们可以在图标一中看到本命干支神明的分配情况。这个系统分为六个层次，即本命、元辰、胎月、生月、行年及行年元辰。
图标一：
子神——和释自相为恶之灾，消却本命上所见诸厄，魁网天杀性命
合神——保护本命，令得无他
其次，我们在其中还看到了一个关于请神格式的说明：“愿请某本命神某乙，如干元辰神、胎月神、生月神、行年神、行年神辰神各还某身中为镇神捍体，依附宫室，除凶去害……驾某乘某[19]……从官若干人，为某奉赍章，上法信，上诣某天帝某宫（取本命所属二十八宿中天帝及宫名），列星度宿，分解灾厄，上诣某府某君，还取所属天帝之府君，名勒不死之乡[20]，某宫[21]，皆取本命支干也，为某贸名易形，削除死
，移名生录之中，延命无穷。”[22]
除了上述的内容以外，我们还应该关注消五音灾、五鬼绝命灾法及慰喻五脏法（表三及表四），这两个推解方法与五行的观念系统是一致的，其中还包括了八卦与五方观念的结合，其中详细说明了不同情况的推算方法。另外，四时请与四时送章的说明中还有一个重要信息，就是关于“岁直太岁神”与“今月直神”及“今日直神”与“上章日神”的关系。以甲子推算的观念统摄太岁神、日神及时神[23]。
《元辰历》在《道藏》的目录中紧接《元辰章》，其中的主要内容与《元辰章》是有密切联系的，它是一个根据六十甲子的相互关系及二十八宿排列的一个神明的目录，以便法师上章时的查询和正确地请神。我们看到，在《元辰章》中有祈请元辰神的内容及其推算方法，却没有提到这些神明的姓名及从官人数，这个内容在《元辰历》中得到了补充。从《元辰历》的内容及其与《元辰章》的关系来看，它是《元辰章》中的仪式的一个辅助文献。
《元辰章》及《元辰历》是一个完整的与本命元辰有关的仪式文本，对这两个文本的讨论应该在正一章仪的范围内进行。因此，对《元辰章》的考察可以基于以下路径：第一，将《元辰章》与其它的正一仪式文本联系起来考察其中所见的仪式机构，特别是其中的出官纳官仪与其它正一文本中所见的出官仪的异同；第二，考察在《元辰章》中所见的知识系统的来源及其在正一章仪中的作用，这一系统说明正一传统的独特性；第三，考察《元辰章》与《赤松子章历》在内容上的互补性。
三、“五行”及“六十甲子”：本命元辰章与其它章文之间的关系
正如我们在《赤松子章历》中看到的，上章时间的推算和禁忌也与六十甲子及五行的观念有联系，其中的章文也可以为我们提供一个比照。
《赤松子章历》卷一及卷二是对章信及章仪的总体说明，其中第一卷主要是章文目录及各个章文所需章信的胪列。关于上章择日及禁忌的内容主要出现在第二卷中，为我们提供了一个极其完善也极其复杂的择日与禁忌的系统。它主要是围绕两个基本观念为核心展开的：择日与章仪。择日适当与否是上章能否成功的关键因素，《赤松子章历》为我们提供了一个“破日破时”与“吉日吉时”相对应的系统（表五），这个系统是以五行、六十甲子及星宿的观念为基础的。
从表五中可以看出，所谓上章仪式中的择日就是要在一个由诸多观念支配的系统里综合考虑，在不同的甚至相互冲突的因素中找到一个最佳的组合以便得到一个最好的结果，这些因素包括：1.随时间变化时间神的方位，2.上章者的干支性质，3.神与人的集会日，4.污秽的禁忌，5.天时，6.于支互冲，7.五行对应，8.鬼怪相害等。它为上章者提供了一个完整的择日指导，但对于章仪本身的结构和步骤的说明却并不详细。我们可以这样认为，《赤松子章历》与《元辰章》在不同的层面上使用同一个禁忌系统和宇宙观念。
虽然它为仪式提供了选择时间、选择神明、选择章文的资料和观念系统，但在现存的《赤松子章历》文本中没有一个完整的上章仪式[24]，实际上这个文本是一个上章仪式的参考手册。《元辰章》与《元辰历》组成了一个完整的仪式文本及仪式手册的组合，其中缺失的是我们在《赤松子章历》中可见可查的章仪的基本禁忌、上章时间选择，甚至章文等等基本仪式内容。鉴于以上的说明和分析，我认为不妨做以下的两个假设：第一，《元辰章》与《元辰历》组成的这个仪式文本原初是由三个部分组成的，而现在我们无法看到的是记载选择上章时间及与元辰章有关的禁忌的那一部分；第二，这个仪式文本的组合本身就没有这一部分的内容，因为上章时间和禁忌的内容是被另一个文本集中处理的，也就是说《元辰章》所描述的上章仪式中所使用的择日与禁忌系统存在于另一个文本中，例如我们今天可以见到的残缺的《正一法文经·章官品》及《赤松子章历》等。
如果要使以上的假设成立，我们还必须有以下的两个证据作为前提：第一，《元辰章》及《元辰历》是作为一个整体出现的，它们的内容是有明显的关联性的；第二，应该可以在其它汇集了正一章文的文献中找到与本命元辰观念有关的章文，并可以在那些章文与《元辰章》之间建立观念和内容上的联系，这种联系可以说明《元辰章》中所见的内容与其它上章仪式的手册中的内容是互补的。
现存于《道藏》的《赤松子章历》、《正一法文经·章官品》、《太上宣慈助化章》及《道门定制》等存有章文或者章文的目录。如果检视现存的章文目录及章文，我们可以发现，“解天罗地网章”和“太上洞神洞渊神咒治病口章”[25] 从内容上说与《元辰章》最为接近。
我们可以设想，上列章文中已经亡佚的“解八卦元辰大厄章”和“解九五元辰厄会章”可能与《元辰章》中的内容最为接近。我们在下表中对照的一组章文出自不同的文本，这些章文本身的文本变迁及现存文本的真实性都是悬而未决的。所以，以下的分析只是在概念的意义上做一个可能的勾连，而不是在文献学意义上的文本重构。
从上列章文内容的比照中我们可以看到以下的几个特点：1.《元辰章》的内容是可以与其它章文及章仪进行观念结构上的勾连的，我们应该将其放在正一章仪中加以分析；2.《元辰章》除了包含其它章文中共有的一些内容之外，还因为其特殊的上章目的而增加了一个复杂的本命元辰的推算系统，这一系统本身却不是其独有的；3.现存的《元辰章》文本中没有“复注”或“忏罪”的内容，出现这个情况的原因不外有二，一是《元辰章》本身是一个仪式手册，主要关注仪式内容，二是现在不可见的章文中有类似的内容。
可以假设《元辰章》是在《赤松子章历》同时或者以后出现的文字，在时间上我们可以看到以下可能性：第一，《元辰章》是“三百大章”之一或一类，《元辰章》其文是为上章者提供一个以五行和六甲为基础的上章仪轨手册，这样我们就可以猜测最早的《元辰章》文本可能早于原初的《赤松子章历》文本；第二，《元辰章》可能晚出于《赤松子章历》，只是将其中一个章文抽取出来做详尽的说明；第三，《元辰章》的原初文本就是晚出，是依据《赤松子章历》所提的内容由后人在正一章仪的基础上进行修补的结果。
上述的几种可能性都有同一个指向，即《元辰章》中所见的观念系统应该被视为正一章仪的一部分，对于这个系统的分析可以使我们了解正一章仪中除“解罪”及“鬼注”之外的复杂时空系统，并将这个系统的存在和发展作为研究正一章仪的另一个基本线索。另外，由于同一个时空系统和神明在章仪的不同层次的运用，各个章仪文本的刻意缺省或文本窜乱，正一章仪所涉的文本记载系统可能比我们想象的要复杂。
注释：
[1] 本文道经引自《道藏》，文物出版社、天津古籍出版社、上海书店，1996年影印本。《元辰章醮立成历》，见《道藏》第32册，第706－716页；《六十甲子本命元辰历》，见《道藏》第32册，717－721页。
[2] 如刘宋时期的陆修静（406－477）所撰之《陆先生道门科略》中就写道，“天师正一盟威之道，禁戒律科，检视万民逆顺，祸福功过，令知好恶……下千二百官章文万通”。另据《三国志》卷8《张鲁传》注引《典略》曰：“请祷之法，书病者姓名，说服罪之意，作三通，其一上之天，着山上；其一埋之地；其一沈之水，谓之‘三官手书’。”
[3]《隋书·经籍志》中著录有《元辰历》一卷，据《道藏提要》的说法，或与本文所涉之《六十甲子本命元辰历》有关。参见任继愈主编：《道藏提要》，北京：中国社会科学出版社，1991年，第1018－1019页。
[4]行年是指出生年月，胎月是指怀胎的月份，生月是指出生的月份，本命是指人的生日。
[5]《赤松子章历》，《道藏》第11册，第173页。
[6]《元辰章醮立成历》，《道藏》第32册，第706页。
[7]《洞玄灵宝五感文》，《道藏》第32册，第620页。在后出的《金录斋启坛仪》中也可以看到类似的坛式。
[8]《元辰章醮立成历》，《道藏》第32册，第706页。
[9] 见《赤松子章历》，白素四十尺，米一石二斗，油一斗二升，书刀一口，素丝五两，金环一双重二分，钱一千二百枚亦可六百或三百八十四文，算子一百二十枚，纸百幅，香十三两，笔两管，墨一挺，净席二领。《道藏》第11册，第175页。
[10]这些神明的系统是通过五方与五行观念的对应构成的，在卷下中还有详细的说明。我们在其中没有看到“五方真文”的出现，而是与早期正一的斋醮仪式中使用五方与五行观念的方式类似。
[11]天门，即西北之维戌亥中央天门；地户，即东南之维辰巳中央地户；鬼门，即东北之维丑寅中央鬼门；人门，即西南之维申未中央。在《金录斋启坛仪》及其它后出的仪式文本的坛仪中都可以看到类似的内容。
[12]《元辰章》卷上：“鬼神交会，三灾流行，瘟疫狂邪，无处不有”；“胎年生月之上为魁罡所临，众忌互加，凶灾临身，行年本命之上，并见罗网所缠，本命支干，生月支干并相克贼，恶星丑宿临身……或年命支干堕于孤虚没灭之中，年命运直太岁不祥之辰，或九宫八卦更相伤绝……死籍更上生名。”见《道藏》第32册，第710－711页。
[13]参见黎志添：《“三官手书”与正一章仪》，《台湾宗教研究》2002年第1期，台北：文景书局，第21页。
[14]《元辰章醮立成历（卷上）》所见之出官仪及神明与《正一指教斋仪》略同，出官仪可另见《登真隐诀》、《正一出官章仪》及《上清黄书过度仪》。
[15]《元展章醮立成历》：“拜上分解宿命元辰，解罗释网，拔度生死，申算益寿，代形解厄，连纸口启章一通……并表状露在此靖中。”（《道藏》第32册，第712页）在《赤松子章历》中的“本命谢过口启章”及“解天罗地网章”都可以看到类似的说法，见《赤松子章历》卷3及卷4（《道藏》第11册，第197页及203页），另外可见《太上宣慈助化章》及《太上洞神洞渊神咒治病口章》。
[16]《元辰章醮立成历（卷上）》说道：“伏地存章上分明见官君这章迄。”（《道藏》第32册，第712页）在《赤松子章历》卷2中可见一个关于上章完毕以后存思过程的描述：“科曰：操复毕便于案前伏地，便存……章表至阙门之下，谒见正一三天法师……具陈章表事由……收章表于右陛分付今日日直曹官。”（《道藏》第11册，第187－188页）
[17] “某本命行年及胎生两月年命二元辰，上所被见，诸厄魁网天杀，或自相为恶，或自相刑害，并各请其子神和释分解，合神保护，令得无他。”（《道藏》第32册，第715页）
[18] 甲乙子午九，乙庚丑未八，丙辛寅申七，丁壬卯丑六，戊癸辰戍五，巳亥四。《六十甲子本命元辰历》中所见的诸元辰神的从官人数也是用这个规则推算的。
[19]寅卯辰驾青龙（东），申酉戌驾白虎（西），巳午未驾朱雀（南），亥子丑驾玄武（北）。
[20]甲乙：少阳；丙丁：太阳；庚辛：少阴；壬癸：太阴；戊己：中央。
[21]亥子北宫，寅卯东宫，巳午南宫，申酉西宫，辰戌丑来中宫。
[22]《道藏》第32册，第714页。
[23] 在《赤松子章历》中也可以看到“六甲章符厌百鬼”（《道藏》第11册，第180－182页）及“六甲存思”（《道藏》第11册，第187页）等观念。
[24]正如前文所述，《登真隐诀》是现存的文本中完整记载正一章仪的基本结构与步骤的年代最早的文本。我们在《正一法文经·章官品》中看到的是官将名录与上章所求对应的一个手册，唐初的《正一出官章仪》及唐末的《太上宣慈助化章》中虽然有一些早期的正一传统的内容，但文本的窜乱使我们不能肯定其中的内容是否完全保留了原初的情况。
[25] 此章单独成文，见于《太上洞神洞渊神咒治病口章》。
